咕咕咕哒_簑

江湖夜雨

意识流碎碎念

起名废



夜来江上渐渐起了风,带着湿意卷过茫茫的水波,浅淡的月光也隐进乌云中去了,不多时,船篷上便溅落了隐约的啪嗒声。

篷窗夜雨,最是催人愁绪,只可惜,此时舟中卧着那人却是个不解清愁的,兀自睡得安稳,只是眉心微微皱了皱。


梦境也像一条河,舟中人飘飘荡荡不知要去往何方,而今夜无星无月,江上有雨。


水波一样摆荡之感似乎并非错觉,萧景琰发现自己身在一叶小舟上,水面上涟漪点点像是在下着雨。他并不想被淋湿,于是手中便有了把伞。

撑着伞坐在船头,水流深处极黑,看不分明前路如何,他也并不惶恐。只是,这样的雨夜,寒江,一叶孤舟一人一伞,还是太过冷清了些——这样的念头一起,他便觉得肩上一重,有个身子老实不客气地往他身上一压,沉得很。

他慢慢地转过头去,对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眸子的主人看着他笑,惯是几分揶揄几分无赖,张扬肆意得有恃无恐。

就仿佛,笃定了他不会把他从身上掀下去似的。

而事实上,萧景琰确实不会。自他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起,他便笃定这个人是谁。

小殊,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甚至连这些话也不必问。碧落黄泉,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他心里便是安宁一片,来处和去处都不必问,也无需惶恐,同他在一起,做什么,去哪里,都是理所应当的,不必疑惑。

譬如此刻,那人趴在他肩上小声抱怨:“冷。”

他记得这人是不怕冷的,可还是不自觉地伸手过去,将他拉过来了一些。

那人顺势往他怀里钻,口齿不清地喃喃:“不许······”

“不许什么?”

“······赶我走。”

萧景琰觉得冤枉,在他的认知里,向来只有他被林殊赶的份,他何曾舍得赶过这个祖宗走?

待要辩白,却像有什么将心隐隐一揪,痛意无声起落,他竟一时发不出声音。仿佛在什么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过这样的事似的。

而雨忽然下得急了,小舟晃得厉害起来。他低下头去,喃喃:“不会的。”

林殊没有回答他。萧景琰心中忽然一慌,他稍稍退开一些,将那人的脸扳起来对着自己。林殊不言不语地看着他,表情安静得让他害怕,眉眼间有些陌生的,不该出现在这张总是笑得飞扬的脸上的哀凉。

恐慌忽然如潮水般漫上心扉,萧景琰几乎是惶急地唤:“小殊!”

本就浅薄的思绪无法告诉他他在害怕什么,但是他知道他怕极了眼前这人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

——安静的,苍白的,仿佛下一瞬就要破碎。

下一瞬萧景琰肩上又是一重,是林殊重重捶了他肩窝一拳,像以往的每一次恶作剧成功后一样,一双明亮的眸子几分得意几分故作嚣张地瞪他:“你敢?”

“······是,”萧景琰如释重负,“我不敢。”


萧景琰缓缓睁开眼来,四周没有黑沉沉的河流,也没有林殊。船在身下随着水流晃荡着,他翻身起来,轻轻打开舷窗,天色已然微明,流过的晨风尚带着浓重的湿气——昨夜下了雨。

“到了什么地界了?”他扬声问道。

立时有恭敬的声音回答他:“陛下,已在江左地界了。”

大约还有一二个时辰,便能见到那人了——想着昨夜的梦,萧景琰不自觉微微地笑了起来,他想,等见到了长苏,要把这个梦,好好讲给他听。


数程之外的驿馆中,江左盟的宗主缓缓睁开了眼睛。梦魂甫定,他转头望向窗外,天色微明,未闻雨声,大约雨已经停了。


顺便推首歌 ,贰婶的《月上瓜洲》,意境超级美的

是的没错这个段子就是听这首歌的产物······

挑拨昨夜雨

烛火风吹去

乌篷小舟 摇曳一船笛

泊在近岸 听岸上行人软语

也让我 想起我的故里

于是我 踏上了岸

想去听听说书人的笑谈

看客总喜欢

听痴男怨女的纠缠

此刻不妨声色短暂

帘外雨又起

月过山时停

徘徊 老街闻青砖 酒香浸

夜深人靜 我对月一抒生平

故人在梦里何必吹醒

都说春风满江南

我看来是不懂个中的悲欢

客过了千帆

看城镇烟雨多少婉转

明月何时照我还

我又撑起了小船

由西复东往另一个泊岸

唱着「故乡遥」

看淡了陌生山川

或许今夜月光太寒

唱着「故乡遥」

看淡了陌生山川

或许今夜月光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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