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哒_簑

君臣组之一 六

依旧靖苏相关情节不多

有关皇后的背景在上一章没打tag

没有拆西皮,除靖苏其他全部纯友情向,详情见上一章(不想剧透……又怕被打)

有原创人物炮灰反派一只


马车辘辘疾驶过长街,传旨太监黄总管坐在车头,忽听声声叱喝传来,抬眼望见迎面奔来一队带甲兵士,待看清当头一骑跨高马披金甲的是何人,心下顿时暗叫不好——皇后娘娘吩咐了路上切莫耽搁,也不要走漏了消息,领人进宫去要紧,可对面来的这位非比寻常,又是个难对付的,恐怕不好搪塞……他只能祈祷这位大人或许看错了眼,留意不到他。

  

  来的正是当朝武将之首,大将军令狐昭。这位不好对付的大人偏偏远远地便瞧见了这辆宫制的马车,鹰似的眸光一闪,就奔至车前勒住了马缰,朗声问道:“黄公公,这是出宫来办什么要紧差事?”他一行人正好有意无意地拦住了去路,看样子,是免不了一番纠缠了。

  

  这真是什么不好来什么,黄总管只得端着笑脸回道:“劳大将军关心,是因为陛下抱恙,皇后娘娘命奴才们出来采办些药材用物,这就回宫复命去了,您看这天晚了,这……”

  

  “哦?”令狐昭显然并不打算卖他面子,扬声打断他,“怎么采买些药材,还用上了马车?宫里什么药材没有,这是什么稀奇药材?”

  

  “大将军有所不知,正是些贵重又少见的药材,采办得又多,又关乎陛下龙体,为保万一,这才……”

  

  正应付不暇间,忽然身后车帘无风自动,帘后一道清润如流水的声音有些疑惑地问道:“公公,这是怎么了,不走了么?”而后,那人揭起了帘子,微微探出头来,正同横在车前的令狐昭对个正着。

  

  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一个慌张,一个莫名其妙,一个疑心大起。

  

  “黄公公,”令狐昭双眼一眯,紧紧盯住帘中人,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问马车里的这人,“怎么,你们采买的药材,原来是个人?”

  

  黄总管大觉头痛。今日真是流年不利,娘娘早先再三吩咐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人看了苏大人去,怎么这位“药材”倒自己跑出来了?若是旁人还好,可偏偏遇上这位,这不是……冤家碰冤家么?真是倒霉!

  

  这一番思量自有缘由,一者这位大人月前才将幼女送入皇宫,一跃而成为皇帝的亲家,明眼人一看便知,令狐氏位高权重已久,多半是冲着中宫之主、国丈之尊去的;二者便是车中这位苏大人,生得容貌韶秀,文采风流,据说颇得今上青眼——非同一般的青眼,宫里的口舌间甚至隐隐有些不大好听的传闻。苏大人或许无意争锋,大将军却说不好要与他为难,这一闹起来,却如何收场是好?

  

  梅长苏入朝时日尚短,不认得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只是迎面对上这人两道精光毕现的眸光,顿觉心胆为之一寒。凭江湖人的直觉,他看出这人修为不低,且不知为何,似乎对他有股若有若无的敌意——也亏得是身有武功的他,若是旁的书生,怕早就被惊散了一半心神去。黄公公正支吾不清,他略一思索,大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又闻“采买药材”云云,灵机一动,含笑拱手道:“下官苏哲,恰巧家中藏有几味稀罕药材,听闻陛下龙体抱恙,就斗胆献丑,又蒙黄公公赏识,允在下一同入宫,大人见笑了。”

  

  无论如何,他这一番说辞好歹将僵局圆了几分,黄总管原本已自额上隐隐冒汗,这时暗自松了一口气,看向梅长苏的眼光也带上了几分感激。

  

  令狐昭犹自面色阴沉,将梅长苏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梅长苏但觉那目光隐带阴寒,宛如毒蛇吐信般仿佛嘶嘶有声——末了将唇角似笑非笑地一挑,冷哼一声,道:“苏哲?朝堂上从未听说过你,这时候倒是殷勤。”

  

  这话便有些刺耳了。梅长苏心底隐隐冒火,面上强自按捺着不显,寻思着还要寻些话来应他,令狐昭却拨转了马头,扬鞭喝声“走”,带着他来时的一干人马绝尘而去。


  这位大人来得莫名其妙,去得毫无道理,梅长苏无端受了一场闲气,正要向黄总管问个清楚,却被这太监慌慌忙忙地推回了马车里。


  


  龙帐低垂,病中的天子卧于其中,寝殿内隐隐弥漫着药味。梅长苏被宫人引到榻边,那位召他入宫的皇后在此等候他,见面便道:“不必多礼,请苏卿来,是为陛下的病。”


  原来萧景琰前几日落了回水,他仗着武人体魄不以为意,谁料风寒入体,兼之向来惯于宵衣旰食,竟至积劳成疾,发了高热。原本并不是什么难治的病,只是却有一桩最棘手——


  “陛下病中一直牙关紧咬,以至于汤药难进。若是常人还可撬开,但陛下有武功在身,似乎使了内力在上面,轻易撬不开的,倘若强来,只怕会伤及筋骨。”


  太医自然不敢冒伤及龙体的风险,只得推测道如此情况也许是因为病人内心有所防备,昏迷中无意识地做出抗拒举动来。


  “太医说,也许熟悉之人在耳边唤他的名字能够减轻这种防备,但,宫里能试过的人都试了,也不见效,陛下的病不能拖,故而请苏卿一试。”

  霓凰最后生出这样的想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种唤名字的方法能不能奏效。萧景琰在世上已没有多少亲人朋友,数到最后,才想起还有一个传说中的苏哲,或许……也能归于“友”之列,是以决定最后试一试。能奏效固然最好,若不能,她便只好亲自下手撬皇帝的牙关了——下颌脱臼是十之八九会有的,偏又赶上他们谋事的要紧关头,此时伤损多半会误了大事。动手以前,姑且让苏哲一试罢,左右试不成也误不了什么事。

      只有一点不好,擅自做主请苏哲入宫,又如此说了,似乎无意中道破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她已吩咐宫人万分小心,但马车派到宫外,消息是不大可能藏住的,不知萧景琰醒来,会不会怪她擅做主张?便不提萧景琰的反应,只说眼前的这位苏大人,读书人脸皮薄,被她这个“皇后”如此道破了他与今上的“交情”,也不知会不会恼羞成怒?若是如此,兄长会更生气的吧?

     这厢皇后殿下——霓凰——心思乱转,那厢梅长苏略一想便明白了这“熟悉之人”四字的含义,面上登时一阵发热,但,皇后此言既出,他今日无论如何逃不过去了。

    “臣……遵命。”


tbc

一个练笔的ooc段子要搞一套背景出来真是件要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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